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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绝望与希望

五:绝望与希望

冰狱,一个被人们称之为人间地狱的地方,位于圣羽大陆中心,一处生命禁区……不是神明进去都会被冻结灵魂,最后永远留在了里面……

羽寂很早就苏醒了过来,而住的地方也换了,国王诚心诚意的邀请羽寂到皇宫去住,但羽寂却拒绝了,选择了在钟塔的最高处居留。天还未亮,夜晚的天空布满了星星,羽寂看着星空叹了口气,有多少次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呆呆地看着星空发呆到第二天凌晨,然后重新踏上了寻找自己所爱之人的路程。浩瀚无边的星空中,寻找了多久,孤独了多久,绝望了多久,在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希望吗……还真的从未想过会有机会触碰到啊……羽寂把手伸向星空,抓了一颗星星下来,但是这颗星星上没有生命,荒凉的不能再荒凉了。羽寂摇了摇头叹气,把这颗星星重新放回了星空中。

夜晚逐渐褪去,黎明也悄悄出现,羽寂看着缓缓升起的夕阳,便从钟塔上消失了。

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学院的中心广场,只是还没有人到达,明明说好的在这里集中之后去冰狱的,结果一个人都没见到。也或许是太早了吧……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几十年不睡觉都行。

等候了好久,天完全亮了后,人影也陆陆续续地出现,只是看到站在广场上的羽寂后都是一致的打了个寒颤,毕竟谁都不想惹到这么一个大魔王啊……

千叶和千莲也看到了羽寂,似乎有点惊讶羽寂会这么早就在等待了。不过也很快不在乎了,两人上前跟羽寂说了声早安,羽寂也笑着回了一声早安。搞得一些男学员各种羡慕嫉妒恨。

人陆续到齐,最后七位族神和国王也出现了,除了羽寂,其他人都弯腰表示敬意,虽然七位族神除了千翎之外都有点不悦,但是一想到前两天的画面什么怨言都没有了,这可是未来的神啊……虽然呢,有一位咬牙切齿地恶狠狠盯着羽寂,这个族神便是梅琴。

“都集齐了吗?”国王雄厚的声音回响着,这个时候君王的气质也毫无掩饰的展现了出来。学员们都异常的兴奋。羽寂也一样,只不过兴奋的地方不对罢了。

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其他族神,七位族神也明白了现在该做什么,默默释放出了自己的神灵领域将三十位学员覆盖住,国王最后也释放了自己的领域参与其中时,所有人都身处于冰狱的中心,星神灵识的位置之处了。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晶体,都不禁下跪以表示自己的敬意,只有羽寂负手背立,看着晶体表情有点悲伤和心安。卡洛有点忍不住了,在他们面前没有敬意就算了,怎么在星神面前也一样?刚想开口训斥的时候,羽寂下跪了,但不是双膝,而是单膝,骑士礼。这让除了千翎之外其余主神都愣住了。骑士?这家伙为什么行骑士礼?接下来更加让他们震惊的是,晶体扩散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羽寂扶起,察觉到灵力波动的人全部惊恐了。

“这……”国王也有点不敢相信了,不禁好奇起了羽寂的身份。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宣布测试开始后让学员们一个个的触摸晶体,但无一例外全部被击飞,受了点轻伤,然而羽寂却察觉到了一点点古怪的气息,一股带有邪秽的气息,随着越来越多的学员被淘汰,这股气息也越来越强烈,弄得羽寂各种难受暴躁。轮到千叶和千莲的时候,羽寂拉住了她们,所有人不明白羽寂为何要这么做,但是答案接下来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一股黑色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族神们的脸色很阴沉,因为他们明白,这灵力是属于谁的,除了魔族,没有人的灵力会属于黑色,还附带着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

随着黑色灵力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人影,缓缓的从影子中走出来,只有卡洛第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谁,其余族神都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魔族族神一殇魂……”

“好久不见啊,各位老朋友,还有傅雷陛下。”殇魂微微欠身,笑道。

“谁跟你是老朋友,恶心的种族。”梅琴此刻也不顾和羽寂记仇的事了,冷骂了一句。

“说起恶心,我可比不上你们妖族啊。”殇魂也不见动怒,依旧保持着一副笑容,回敬了梅琴。

“是吗?比起你们魔族,妖族还真是越看越顺眼啊,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卡洛也出声了。殇魂的表情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过来不是跟你们叙旧的,而是……”殇魂转过头看着晶体,目光变得无比贪婪,“为了星神大人啊……”说完便一下子凝聚灵力轰在了晶体上,令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混账!你在做什么!”卡洛直接让殇魂周围的空间扭曲崩裂,而其他族神也出手攻击,但殇魂却不受任何影响,一直轰着晶体,羽寂一时间愣住了,为什么……这帮家伙不是渴望力量的吗?为什么此刻却在破坏,羽寂的心里绝望的火焰逐渐燃起,绝望、愤怒、崩溃的情绪杂交在一起,晶体也承受不住轰击破碎,成渣……殇魂狂笑着,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灵识之火,刚欲伸手抓去,便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殇魂的心里产生了危机感,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可以夺取了啊!准备了这么久却在这个时候出差错吗?!开什么玩笑?!

殇魂的灵力暴动越来越严重,但是压制也越来越严重,殇魂艰难地回头看着,却发现族神和其他人全部都在原地看着某个人发呆了,顺着视线望去,殇魂只看见一个少年抬手向自己的方向手指曲爪,好像在抓着自己的样子,随着羽寂再度用力一握,殇魂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捏成了肉酱一般,殇魂疯狂挣扎,却直接被羽寂凭空抓在了手里往地上狠狠一砸,殇魂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停泄了。怎么使唤都使唤不出来。

“你……打扰到白羽休息了……”羽寂在晶体破碎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灵识之火的恐惧,不安以及无助。现在的羽寂心里只有暴怒,无尽的怒火在羽寂眼里燃起,此刻的他也正是堕落成魔的至高意志。殇魂被羽寂盯着开始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才是魔神,真正的魔神。而自己,只能算个下等的神。

羽寂直接捏住殇魂的脖子提起来,脚下唤出暗红色的灵阵,几把刀刃刺起,穿过殇魂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但是殇魂却很清楚,那几把刀刃刺穿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直接从灵魂深处的破坏。痛的殇魂想大叫,但是羽寂死死地捏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喂……你知不知道打扰我最心爱的人休息是有多严重的吗?!不仅如此你还吓到她了。我很想让你死啊,但是我却想折磨你,无论从肉体上还是灵魂上……”羽寂一边说着,一边加大力气却不捏死他,灵阵不断召唤出黑色的刀刃不停地从殇魂的身体上来回穿刺,殇魂想惨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是呢,我想让你体会一下白羽的感觉呢,被你攻击时的恐惧、不安、无助。你不是魔族的族神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宣布,魔族族神一殇魂,将从这个世界上……除名……”

言终,羽寂直接讲殇魂捏爆,化作一团血雾随风而散,不复存在……剩余的七位族神现在心里已经惊恐到无法形容了,一个种族族神……就这样……没了?现在他们看向羽寂的目光里充满了恐惧、疑惑以及敬畏。

羽寂慢慢地走到灵识之火面前,将其抱入了自己的怀中,与之前的魔神气势不同,现在是温柔无比,如释重负的微笑着,哭着,灵识之火也像回应羽寂一般,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在场所有人在光芒沐浴下的时候,原本寒冷的气息逐渐温暖了起来,那是从心灵深处感受到的温暖,从灵魂深处感受到的温暖。千叶和千莲看着空中的一人一火,也绽放了笑容。之前的羽寂从来没有真心、轻松的笑过,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七位族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明白了眼前的人符合了资格,至于那种强大到让他们窒息的力量,他们仍旧不清楚,羽寂抹去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所以他们也只能把羽寂当做是一个隐居于世界的神,一个比他们强大,神秘的神……

灵空学院的居住区中,羽寂自从带着灵识之火回来后,也正式入学了。而关于他是神的记忆,千叶和千莲知道就好,其他人,还是永远埋藏吧……

羽寂看着浮在自己手心上的灵火,傻傻的笑着,灵火也好像感觉羽寂笑的有点诡异,直接蹦起来撞了一下羽寂的额头,羽寂才回过神来,一脸无奈。只是好奇,为什么这灵火是幽蓝色的,白羽的灵火羽寂见过,是冰蓝色的,现在却不同了。

羽寂唤出另外两团灵火,一团暗红色的,代表羽寂,而另一团,散发着白蓝色,这是白羽跟羽寂签订契约后,灵火结为一体所产生的另外一团灵火,同时也代表着白羽还存在的证明,只是……虽然找到了,但羽寂感觉好像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出来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千叶和千莲站在羽寂的房子门口面前,羽寂的房子与其他人不同,别人是高贵、霸气、上档次,而羽寂的却是普通,平凡、一般般。一间很简单的小木屋,虽然从外表看上去小的有点可怜,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敲了敲门,门也自动敞开,羽寂知道是谁,所以结界也会根据羽寂的想法做出行动,也就羽寂敢利用结界来控制房子的一切行动,不得不说还真是够奢侈的,别人也可以用,但是前提是精准度能不能控制好和灵力能不能支付的起。

羽寂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灵火也乖乖地跟在羽寂身边一同出来,见到千叶和千莲就飞了过去绕着两人转来转去,以示开心。

“哥哥,白羽姐姐还不能化形吗?”千叶看着灵火,有点忧愁。

“不知道,也许是沉睡太久或者损伤严重导致白羽的力量还没恢复过来吧”羽寂看着陪着千莲玩闹的灵火,眼里尽是疼爱。

“好吧,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忙呢。所以只好给你送晚餐来了,哥哥还没吃晚饭吧?”千叶晃了晃手中的食盒。

“呃。。。。其实用不着每天都给我送饭的,我自己会做……况且你们也知道我可以很长时间不进食。”至于多长嘛……羽寂自己也不清楚,干脆无奈地挠了挠脸也不多说什么了。

“不!行!就算哥哥你是至高意志也得!必!须!吃!饭!”千叶有时候也会很强势啊……羽寂的无奈加深了。前几次也是一样……

“好吧,我认怂,我吃还不行吗……拿你没办法。”就算羽寂不答应也会被强行喂食,如果是其他人的话羽寂可以一拳送他出去,无论男女!可……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妹妹啊。羽寂也只好妥协了。喂食与尊严之间,羽寂还是选择了尊严……

千莲和“白羽”也凑了过来,“一起吃吧,哥哥~”

“是是……”羽寂摸了摸千莲的头,看着“白羽”送出了一团灵力,“白羽”除了羽寂的灵力之外什么都不吃,羽寂也搞不懂。

这个世界的灵力元素无处不在,只要牵引自身周围的灵力元素就可以修炼,但“白羽”执意要羽寂的。虽然羽寂不介意,但是这样也不行。羽寂的灵力跟其他人不同,拥有很严重的煞气,曾经的羽寂沾染了太多太多生灵的血了,毕竟是弑神兵器,就单单是那场战争中就不知道杀了多少生灵,更别提这么久以来寻找白羽所造成的各种灾祸,有一次羽寂直接把一个星球给覆灭了,没有任何犹豫。羽寂想要白羽的灵力是纯洁的,而不是邪秽的。只是白羽的固执让羽寂很头疼,不给吧又闹脾气还没办法恢复原型。给吧,也很担心白羽会不会被侵染变得奇怪。唉……

三人一火吃的也很开心,只是羽寂一直在思考白羽的问题老是走神弄得千叶和千莲千莲有点生气。

天色黑的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深,两人困了,羽寂也送她们回到住处。羽寂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在自己旁边的灵火,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之后便入梦了……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灵火慢慢形成了人形,但却和白羽不一样,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她轻轻地搂住了羽寂,轻语着:

“主人,你还没有找到“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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